TUhjnbcbe - 2021/5/3 1:47:00
阿罗索看着眼前流动的水,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它会在刚刚无端的掀起一阵波澜。就像许多人无意之间就要爆发出一种蓄谋已久的情绪。那种情绪不会让两个人都舒服,只会像一把锈钝的斧头,猛烈一击,在两人粗糙的关系上留下伤口,像缺齿的口腔。天气好,它就在阳光里假装愈合,而一旦风雨大作,它便呜呜的叫起声,宛如受了委屈的老姑娘,无人疼爱。哭泣是她的武器和希望。阿罗索也没有意料到现在的处境是多么不堪忍受。在过去的几个月内,他疯狂的麻痹自己的道德,像自己邻居,油光满面的垫着肚子,从栅栏边的玫瑰花丛中寄过来,嘴里念念叨叨的说”早晚要把这碍事的花剪得一干二净!”,还是挤了过来,揽过阿罗索的肩膀,故作亲切。他常想,这可真是恶心啊。即使这样我们之中仍然存在这么一种人。他们从未想过处理道德以外的事情,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对自我的认知不足以出现过于美丽的事物,所以他坚守自己的道德并作传统的道德的卫士。这种人并不少见,而在这种人面对道德边界时,常常手足无措,旧道德不足以面对诱惑,新世界的幻想又令他神往,所以他必将痛苦到难以忍受。这就是阿罗索的困境,也是他无法改变的命运。他自以为是的这么认为。命运是很好的借口。在这个借口之下,往往紧随的是原有道德的剧烈震荡以及身体上的不可见人的变化。这些变化往往难以察觉,于是在众人看来,一个进入道德困境的人往往言笑晏晏,甚至在举手投足中表现出平常难以置信的风度来。但只有他自己,这个卑劣的涉案人清楚,他正在一间水泥封闭的房间,无助的敲打,他不知道徒手面对墙壁背后能有多少胜算,但这类人并不缺少无端的希望和坚持。终于阿罗索意识到他无法面对平静的水面,所以它必须有波澜,甚至它需要惊涛骇浪,需要将他置身于风雨飘摇中,被骇浪,海风,暴风雨水不断拍打,直到他能够敞开心肺,灌进真正清冽的来自大陆高原上的空气,即使空气稀薄,让他气喘吁吁,但那是他得救的信号。还有一类人,无法面对的不是道德,而是时间。道德对于他们来说过分的孱弱,因为道德与生活有关与生存无关。他们贱视道德,藐视人伦。时间是一把干脆的剃刀就放置在他们白皙透明的脖梗,而道德则是悬置在几米之外的一把生锈的猎枪,他们确幸一次锋利的割喉会比猎枪打爆头颅更加痛苦。这类人清楚的记忆着某些残酷的画面,那里是一个人,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伴随脉搏不断泵出,眼里写满死亡前的绝望和痛苦,却无法作声。而生锈的猎枪对他们来说,仍然留有余地。绝大多数的我们都惧怕这把剃刀,对猎枪视若无物。是吗?不是吗?该结束了吗?奥希卡姆知道这并不可能。奥希卡姆是阿罗索头昏脑胀时的朋友。一天,手掌拍打水泥墙面的声音无限的沉闷,奥希卡姆在阿罗索灰心丧气之时出现,带来的是什么?他带了一个铁盒罐子,里面装了什么他并不透露,他的严肃似乎已经告诉了阿罗索,这个箱子不容置喙。不过,从此开始,阿罗索每次拍打墙壁,奥希卡姆便及时出现拍击铁盒以作回应。他们之间有了节奏,水泥墙面竟然开始剥离。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