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帕文明的为什么会衰落,真的是印度雅利安人入侵的结果?最初的37具尸体似乎证实了这个艰难的猜想。
从哈拉帕的防御墙和莫亨焦达罗城市内的的37具被屠杀尸体,以及印度雅利安人最早的经典《梨俱吠陀》中描述战争的歌曲诗篇中,似乎可以说明,日益衰退的哈拉帕文明被公元前年时雅利安人的入侵而逐步毁灭。除《梨俱吠陀》中那些口头相传的祭祀诗歌对这段历史有模糊的记载之外,没有任何文字记录能支持这段年(公元前年哈拉帕文明灭亡到公元前年恒河文明的崛起)的历史。
而在所有哈拉帕城市遗址中,没有任何侵略和防御的武器,更没有战车和马匹的尸体。那么,战争导致文明灭亡的说法就没有根据。更何况《吠陀本集》中最早的《梨俱吠陀》典籍成书于公元前年,更无法精确解释哈拉帕的消亡史。所以,当所有的证据和记录无法照亮这千年的历史,人们称这千年为“吠陀黑暗时期”。
回到萨希瓦尔驻地吃过饭,似乎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工作或者闲聊,更有人开车去找他的临时女友,还有人晚上加餐而起来自己做饭。趁着没人打扰的时候,上网查阅《梨俱吠陀》:约前年,印度-雅利安人越过兴都库什山脉等山脉,经过斯瓦特河谷,到达西北印度次大陆的旁遮普地区,在早期的典籍中被称为SaptaSindhu,指的是七河之地,是“早期梨俱吠陀文明”(Rigvediccivilization)发源地。
这些河流首先是印度河及其主要支流,其中旁遮普有5条河,印度西北部有2条,这片地区的大部分都在印度河文明的范围以内。但《梨俱吠陀》却很少提及印度河下游,毕竟,在那里印度河文明也同样繁荣过。雅利安人文明发源的恒河,却是在一首较晚的颂诗中提到的。找到吠陀河流(Rigvedicrivers)时代的河流是确定早期吠陀文明的地理位置的一个重要的方法。
又笑了,估计在以拉合尔为首府的旁遮普地区,我又可以借项目之名,体会梨俱吠陀河流之风情了吧。身在萨希瓦尔的我,就可以去看看拉维河(Ravi.R)岸边的美景,今天去的哈拉帕就依此河而建。
游荡在旁遮普的梨俱吠陀河流之地
第二天萨希瓦尔的街上,有忙碌的当地人骑着摩托车去上班,而我们也在车上边谈工作边赶路。后来的三个月里,为了巴基斯坦旁遮普省的这七条河流,天知道我都干了什么。
沿着萨希瓦尔县最豪华的爱丽丝酒店门前的大路,一直向东南。在公里处的索菲亚之城木尔坦,看奇纳布河边孕育的万人口的超级城市,将白天挥霍在探访古迹和寻找美食之间,夜晚,偷偷起来自己做饭炒饭加餐,顺便听听酒店老板与当地姑娘的风流故事。当你听到有人喊着开会时,等大家拿着笔记本坐定,却是“杀人游戏”的开始,以此来对抗着闷热而无聊的夜。
从木尔坦向南去萨特莱杰河(SutlejR.)边的巴哈瓦尔布尔县,仅公里的路上,司机被当地警察拦截,本地员工说中国人或许会有点儿面子。当我出示工作证明并说明来意,警察很有礼貌的说了句,先生,这里不关你的事。短暂的沟通后,继续上路。萨特莱杰河(SutlejR.)窄窄的流过河床的沙滩,没有其上游的西藏阿里地区象泉河那样的奔腾和欢快。古旧的街道里找了间KFC解决了晚餐,那个隐藏在沙漠中的德拉沃尔城堡(DerawarFort)更无缘相见,从这里的富人区返回木尔坦。
这里的工作完结后,一路相伴的拉维河与我们在遮普首府拉合尔(Lahore)汇合。慕名而来却是到处鸟屎的拉合尔皇宫,以及美女争相合影的清真寺,保龄球馆和超级市场,珍宝无数的拉合尔博物馆。
在瓦加关看印巴升起表演,还有那些毫无生机的动物园。在这里居然遇到了刚毕业时的同事,有当地美食和远处枪声的伴随,在异国他乡追溯往事,该是如何的感慨。
告别拉合尔的丰富多彩的生活,路过古吉兰瓦拉附近的奇纳布河,越过杰赫勒姆河和索恩河就到了拉瓦尔品第,这已是伊斯兰堡的周边,如唐僧归来时的两界山,和听到大唐的钟声。剩下伊斯兰堡东北方向的印度河,它发源于西藏阿里地区的狮泉河,却是上述所有河流的汇集之地。
除位于印度西北部的比亚斯河(BeasR.)无法去看,那些所谓旁遮普五河之地已经走完。这一圈走来所消耗的时光,已使我长发披肩。
没错,吠陀中提到的河流主要位于今巴基斯坦和印度西北部,多是印度河的支流。还有第七条最伟大的与印度河平行的萨拉斯瓦蒂河(SarasvatiR.),在上古印度人当中被人格化,成为智慧与知识、音乐与艺术的萨拉斯瓦蒂女神,在每年的1月到2月之间,婆罗门教和印度教的僧侣们以萨拉斯瓦蒂节作为纪念。
此条宽八公里,曾流动于喜马拉雅山脉到印度西海岸之间的大河,于公元前年-公元前年间就已完全枯竭,现今所存其遗迹如一条南北贯穿的伤疤留在了印度印度拉贾斯坦邦的土地上。
此河沿岸,还有如朵那维拉(Dholavira)和罗索尔(Lothal)这样城市遗址,他们皆属于哈拉帕风格的遗存。
那么,如美索不达米亚和中亚河间地一样,印度河文明应该被称为印萨两河文明(Indus-SarasvatiCivilization)。
再追根溯源,回想刚来巴基斯坦时的一趟斯瓦特河谷之旅,到后来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跨过斯瓦特,深入塔利班的藏身地
从伊斯兰堡出发,越过印度河到马尔丹市,本地员工不让我下车是为了安全,当时我并不明白这里已经被塔利班渗透,更何况我们要去的下迪尔地区,早已深入塔利班实际控制的腹地。
他在路边买了一包用报纸包好的油炸土豆片与我分享。在沿着N45号公路跨过斯瓦特河时的一个检查站,查验了我的护照,就由当地*方前后开车,将我们夹在中间持枪护送。到斯瓦特河与其支流PanjkoraRiver交汇处时,沿着PanjkoraRiver就到了timergara镇,看着河边热闹的人群和嘻嘻的孩子,视乎看不出已经持续了几个月、*府*和塔利班以及西北边境省执行先知穆罕默德法典运动的非法武装组织的战争的影子。
*方一直护送到Lowerdir地区的驻地已是晚上,互相挥手算是道别。再沿河边一直往北,往上迪尔的区域就可挺进兴都库什山脉(HinduKushMountains),那是下回要去的地方。
早上醒来,从阳台边上看周围,斯瓦特河谷不愧是“天堂一角”,藏传佛教的发源地乌仗那国的所在地,也是莲花生大师的故乡,更是被伊丽莎白二世称为“东方小瑞士”。这里如今却成“人间炼狱”,不受巴国*府管制的西北边境省的普什图部落区,本来就是塔利班人。从阿富汗撤退的塔利班人,终于在这里寻找到了立身的根基,他们与“法典运动”非法武装组织以及“基地”组织联系密切。这里是巴基斯坦*府反恐的重要阵地。
看看地图,我们早已越过斯瓦特河,在其支流的山谷里身陷塔利班控制区的腹地,更加靠近阿富汗和巴国部落区。在下迪尔解决完工作后,吃了几天饼干的我们急速撤离。过后再白沙瓦才知道,几天后的夜晚,那里的派出所被几个RPG,从不同角度给轰炸了。甚至去开博尔关口,载着40多名学生的校车也被塔利班劫持。
在下迪尔区域的蒂默加拉(timergara)的潘杰科拉河(PanjkoraRiver)边,这里曾经是发现过Gandharagraveculture犍陀罗墓葬文化的遗址,也被称为斯瓦特文化Swatculture.
比如公元前年左右的斯瓦特河谷,那里的人们开始以《吠陀本集》中描写的一种方式对死者进行火化,却依旧保存着他们传统的丧葬习俗,这种丧葬习俗的转变与马的形象在皮拉克和斯瓦特出现的时间大致相同。同时,哈拉帕陶器开始展示出新的造型。
我所讲述的故事,是说明印度-雅利安人最初的迁徙,与塔利班退回西北边境省以及斯瓦特河谷是一样的道理。对于当时的土著人来说,这些兵强马壮的外族人就是恐怖分子。不同的是,恐怖分子被消灭,而印度-雅利安人的足迹从这里开始,走人旁遮普的七河流域,并在后期吠陀经典描述的时期里,雅利安人占领的地区继续扩大,重心也向东转移。
如果我早知道那些塔利班的新闻,就不会有再一次越过斯瓦特河,进入更加深入的上迪尔区域。时常去巡视站点,在山下看到三五成群、手里拿着水罐、遮着头巾出行的当地女人,原来她们是趁着黎明结伴到户外上厕所,难怪我举起相机想拍摄的啥一瞬,便被同车的巴国人所制止。站在山顶,他们指着对面山峰说,越过这座山,就是阿富汗的地界了。此时,祈祷的时间已经来临,所有工作停下来后,跪在铺着红色的毯子,对着阿富汗那边进行朝拜。
两个多月来后的反恐战争吃紧,巴*府和我国住巴大使馆要求我们退出上迪尔地区。随后,塔利班已四处张贴告示,要求外国人撤离此区域。从那时已拉开了10万民众撤离斯瓦特河谷的序幕。可后来发生的中国工程师被绑架的事件,也使我退出西北边境省的决心。
从上迪尔撤回后,我们已在伊斯兰堡过着无事可干的日子。终有一天,来分公司的客户将大家召集起来开会,说明斯瓦特地区已受*府控制,宵禁已解除,希望大家继续回去完成工作。局部战争的胜负谁也无法得知,你退我进的局面根本无法稳定。而巴国西北边境省的项目,是由联合国拨款给挪威电信来组建网络,用来改善落后的通信网络,并由ZTE负责TurnKey。挪威电信的客户当然着急,而我们内部也开始被动员,由土建相关人员首先进入上迪尔地区。
他们走的第三天中午,我还在伊斯兰堡为明天去上迪尔做准备。手里提着购物袋的我,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说前天到的两个兄弟,已经被塔利班所绑架。在央视新闻播出之前,我已打电话给家报了平安,之后的事情全球皆知,其中的黑幕我就不再爆料。
回归正题,与塔利班发动的攻击使我退出西北边境省一样,印度-雅利安人的进攻,也使得战败的哈拉帕人退出自己的家园,寻找新的生存之地。但是新的文明却没未生存于巴基斯坦的印度河谷,而选择了印度的恒河平原。这样的谜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了解,那就去看看博物馆吧。
待续敬请期待。